6.你不敢杀我

    6.你不敢杀我 (第2/2页)

父皇就不得不向你们安国公府讨一个说法了。如今安国公重病未愈,恐怕不是你们举兵造反的好时机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话尚未说完,钟樑手中的短刀已经抵在了她的颈下。

    刀尖紧贴着肌肤,寒意侵骨。生死不过是毫厘之间的事。

    尽管不久之前刚刚死过一回了,此刻的蒹葭还是禁不住绷紧了神经。

    耳边,是钟樑冰冷的嘲讽:“公主大概还不知道,自作聪明的人,往往死得格外快。”

    蒹葭攥紧了宽大的衣袖,强作镇定:“怎么,驸马果真要杀我?你可要想清楚——安国公那里似乎出了一点儿差错,这会儿我若死了,他老人家再要‘借命’的时候又该去找谁借呢?”

    钟樑的眼角微微一动,怒意似乎更盛了些,手中的短刀却悄悄向后缩了几分。

    蒹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,抬手在颈下抹了一把,这才发觉皮肤已经被刀尖刺破,糊了一脖子的血。

    钟樑仍旧冷冷地看着她:“你知道的倒多。不过,父亲的病不劳你挂怀,他老人家已经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奇了!”蒹葭仰头迎上了他的目光,一脸惊愕:“‘借命’之法从来都是一命换一命,如今我的命还在我自己这里呢,国公爷究竟‘借’走了谁的命?”

    钟樑脸色大变,通红的眼睛里凶光大盛。

    蒹葭假装看不见,掰着手指头作大惑不解状:“我听人说,借命的对象只能是血亲或者姻亲,对生辰也有讲究的。国公爷的亲眷之中,也没听说谁今天刚刚死了啊——喂,你去哪儿?”

    钟樑没有答话,一拂衣袖转身奔了出去,背影看上去居然有些仓皇。

    待他走远之后,蒹葭捡起枕边的刀鞘攥在手中,咬紧牙关强忍着胸口一阵阵的抽痛,难受得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的是,此刻的钟樑正靠在月亮门外的墙上,双手握拳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,紧闭双目任由雨水落了满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