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你不敢杀我

    6.你不敢杀我 (第1/2页)

    一口血沫呛进了嗓子里,将未尽的诅咒化作了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
    窒息的痛苦中,蒹葭艰难地睁开眼睛,逃离了那场折骨摧心的噩梦。

    ——那当然不只是梦,更是她曾经一步一步咬牙走出来的过往。

    但,此刻她已不是昨日地牢之中那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囚,而是大周昭和公主,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受欢迎的新妇。

    这么快,又见面了啊。

    蒹葭强忍着胸中的恨意,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。

    她所认识的钟樑是很爱笑的。千里平川上并辔驰骋的时候,他是笑着的;军帐之中缱绻温存的时候,他是笑着的;火烧营盘将山戎十万军民尽数葬送的时候,他还是笑着的;就连最后她单枪匹马从火场中闯出来、耗尽力气倒在他面前的时候,他也依然是笑着的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在山戎已经族灭、大周大获全胜的今日,他的脸上却不见分毫笑容,取而代之的是愤怒、是憎恨,是令人一见便觉心底发寒的冷漠疏离。

    明明如今才是最该笑的时候啊,他怎么反而不笑了呢?

    是因为她至死都不肯吐露那件东西的秘密,所以他觉得先前在她身上耗费的那些虚情假意全都白费了吗?

    那还真是对不住他了呢。

    蒹葭越想越觉得讽刺,连颈下的疼痛都顾不上理会,只管勾起唇角嘲讽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钟樑的脸上渐渐地现出了几分困惑。他微微皱了皱眉,放松了压在蒹葭脖子上的手:“你笑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笑你这个下马威只是虚张声势,”蒹葭挑衅地向他眯起了眼睛,“其实你根本不敢杀我。”

    钟樑从蒹葭的手边捡起了那柄短刀,指尖在寒芒闪闪的刀面上摩挲着: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蒹葭慢慢地坐了起来,坦然地看着他:“当然。我若死在出嫁的路上,你还可以托辞说是意外;可我若是死在你的房间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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