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六

    卷六 (第2/3页)

。其云旌门,则《司常》所云“析羽为旌”者也。



    无宫则共人门。谓王行有所逢遇,若住游观,陈列周卫,则立长大之人以表门。



    [疏]注“谓王”至“表门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郑知此是“王行有所逢遇”者,一则据上三者见夜宿昼止讫,今复云无宫共人门,是非常之事。二则云无宫及人门是暂驻之事,非久停止,此知是有所逢遇。若有住游观,陈列周卫,非如上三者为宫,则立长大之人以表门也。



    凡舍事,则掌之。王行所舍止。



    幕人掌帷幕幄帟绶之事。王出宫则有是事。在旁曰帷,在上曰幕。幕或在地,展陈于上。帷幕皆以布为之。四合象宫室曰幄,王所居之帷也。郑司农云:“帟,平帐也。绶,组绶,所以系帷也。”玄谓帟,王在幕若幄中,坐上承尘。幄帟皆以缯为之。凡四物者以绶连系焉。○幄,乌学反。帟,音亦。绶,音受。



    [疏]“幕人掌”至“之事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云掌王帷在傍施之,像土壁也。幕则帷上张之,像舍屋也。幄,帷幕之内设之。帟在,幄幕内之丞尘。绶者,绦也,以此绦系连帷幕。幕人掌此五者,王出宫,则送与掌次张之。



    ○注“王出”至“系焉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言“在旁曰帷,在上曰幕”,则帷在下,幕在上,共为室。今之设幕,则无帷在下为异也。云“或在地展陈於上”者,案《聘礼》云,管人布幕,官陈币,史展币,皆於幕上。《聘礼》又宾入境,至馆,皆展币。是幕在地,展陈於上。又云“帷幕皆以布为之”,知者,案《既夕礼》云“明衣裳用幕布”,其帷在幕下,明亦用布,故知二者皆用布。至於覆棺之幕,则用缯,故《礼记·檀弓》云:“布幕,卫也。绡幕,鲁也。明天子亦用缯覆棺,不张设,故用缯也。”云“四合象宫室曰幄”,知四合象宫室不上属,据帷幕为句者,见颜延之《纂要》云“四合象宫曰幄”,故四合向下据幄为句也。郑司农云“帟,平帐”,后郑不从者,见下王丧张帟三重之等,皆据承尘。又幄已是帐,又言帟,明帟非帐也。先郑又云“绶,组绶,所以系帷”者,此语未足,故后郑增成其义。“玄谓帟,王在幕若幄中,坐上承尘”者,云在幕,谓下《掌次》云“师田则张幕,设重帟”,是王在幕设帟之事。若幄中有帟者,《掌次》云:“朝日,祀五帝,则张大次、小次,设重帟。”次即幄,是幄中坐上有承尘也。云“幄帟皆以缯为之”者,以其布帷幕之内。宜细密。又案《丧大记》有素锦褚,褚即幄。彼丧用锦,明此用缯可知。云“凡四物者以绶连系焉”者,此增成先郑也。



    凡朝觐、会同、军旅、田役、祭祀,共其帷幕幄帟绶。共之者,掌次当以张。



    [疏]“凡朝”至“帟绶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此一经皆供与掌次,使张之。此云“朝觐、会同”,即《掌次》云“诸侯朝觐、会同”是也。此云“军旅田役”,即《掌次》云“师田”,彼师即此军旅,彼田即此田役是也。此云祭祀,即《掌次》云“大旅及朝日祀五帝”是也。此数事,皆共帷幕幄帟绶与掌次,是以郑云“共之者,掌次当以张”也。



    大丧,共帷幕帟绶。为宾客饰也。帷以帷堂,或与幕张之於庭。帟在柩上。



    [疏]注“为宾”至“在柩上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云“为宾客饰”者,王丧而有宾客者,谓若《顾命》成王丧,诸侯来朝而遇国丧,故《康王之命》云:“毕公率东方诸侯人应门右,召公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。”并有二王之后,皆是宾客,故为之饰也。云“帷以帷堂”者,谓若《丧大记》及《士丧礼》始死帷堂,小敛彻之,及殡在堂,亦帷之也。云“或与幕张之於庭”者,案《尚书·顾命》云“出缀衣於庭”,郑云“连缀小敛大敛之衣於庭中”。尔时在庭,应设此帷幕,无正文,故云“或”也。有解者云“为王袭绖在庭,故有帷幕”。按《丧大记》,诸侯踊阼阶下,袭绖於序东,虽王礼,亦当哭踊在阼阶下,何因反来庭中袭绖乎?恐不可也。云“帟在柩上”者,即《掌次》云“凡丧,王则张帟三重”是也。



    三公及卿大夫之丧,共其帟。唯士无帟,王有惠则赐之。《檀弓》曰:“君於士有赐帟。”



    [疏]注“唯士”至“赐帟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《掌次》云“诸侯再重,孤卿大夫不重”。则此云三公不云诸侯与孤,《掌次》云诸侯与孤不云三公者,三公即是诸侯,再重。此不云孤,孤与卿大夫同,不重。幕人不张,故略不言。郑云唯士无帟者,此经及《掌次》俱不云士有帟,明无也。引《檀弓》者,欲见有赐则有帟,非常法。



    掌次掌王次之法,以待张事。法,大小丈尺。○张事,刘音帐,戚如字,下“邦之张事”同。



    [疏]“掌次”至“张事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言“掌王次之法”者,次者,次则舍也。言次谓次止,言舍谓舍息。言“以待张事”者,王出宫,则幕人以帷与幕等送至停所,掌次则张之,故云以待张事。



    ○注“法大小丈尺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言“法大小”者,下文有大次、小次是也。云“丈尺”者,既言大小,当时应有丈尺之数,但其未闻。



    王大旅上帝,则张毡案,设皇邸。大旅上帝,祭天於圆丘。国有故而祭亦曰旅。此以旅见祀也。张毡案,以毡为床於幄中。郑司农云:“皇,羽覆上。邸,后版也。”玄谓后版,屏风与?染羽象凤皇羽色以为之。○邸,徐当礼反,一本作皇羽邸。版,徐音板。屏,薄刑反。



    [疏]“王大”至“皇邸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云“王大旅上帝”者,谓冬至祭天於圆丘。“则张毡案”者,案谓床也。床上著毡即谓之毡案。“设皇邸”者,邸谓以版为屏风,又以凤皇羽饰之。此谓王坐所置也。



    ○注“大旅”至“为之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大旅上帝,祭天於圆丘,知者,见下经别云祀五帝,则知此是昊天上帝,即与《司服》及《宗伯》昊天上帝一也,即是《大司乐》冬至祭天於圆丘之事也。云“国有故而祭亦曰旅”者,案《大宗伯》“国有大故,则旅上帝及四望”,是国有故而祭谓之旅。云“此以旅见祀”者,但此下文五帝见正祀,其旅见於《大宗伯》。《大宗伯》昊天不云旅,故此见。此文不言正祀,故郑以因旅见之。欲见有故昊天亦旅之,故云以旅见祀。云“张毡案,以毡为床於幄中”者,据郑云於幄中,则知不徒设毡案皇邸而已,明知并有大次小次之幄,与下祀五帝互见之也。司农云“皇羽覆上”者,见经皇是凤皇之字,故知以皇羽覆邸上。“玄谓后版,屏风与”者,此增成司农义。言后版者,谓为大方版於坐后,昼为斧文。言屏风者,据汉法况之,无正文,故言“与”以疑之。云“染羽象凤皇羽色以为之”者,案《尚书·禹贡》“羽畎夏翟”,谓羽山之谷,贡夏翟之羽。后世无夏翟,故《周礼》锺氏染鸟羽,象凤皇色以为之,覆於版上。《明堂位》及《司几筵》皆云“黼扆”,此不在寝庙,无扆,故不得云黼扆,故别名皇邸。



    朝日、祀五帝,则张大次、小次,设重帟重案。合诸侯亦如之。朝日,春分拜日於东门之外。祀五帝於四郊。次谓幄也。大幄,初往所止居也。小幄,既接祭退俟之处。《祭义》曰:“周人祭日,以朝及闇。”虽有强力,孰能支之,是以退俟与诸臣代有事焉。合诸侯於坛,王亦以时休息。重帟,复帟。重案,床重席也。郑司农云:“五帝,五色之帝。”○朝,直遥反,注“朝日”同。重,直龙反,注下同。



    [疏]“朝日”至“如之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言“朝日”者,谓春分朝日。“祀五帝”者,谓四时迎气。“则张大次、小次”者,次谓幄帐也,大幄、小幄。但幄在幕中,既有幄,明有幄幕可知。“设重帟”者,谓於幄中设承尘。云“重案”者,案则床也。床言重,谓床上设重席。不言毡及皇邸,亦有可知。上毡案不言重席,亦有重席可知。互见为义。云“合诸侯亦如之”者,谓诸侯会同,亦设重帟重案,故云亦如之。



    ○注“朝日”至“之帝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知“朝日,春分”者,《祭义》云“祭日於东”,故郑约用春分也。云“拜日於东门之外”者,谓在东郊,《觐礼》文。云“祀五帝於四郊”者,案外宗伯“祀五帝於四郊”是也。此谓四时迎气。案《月令》,立春於东郊,立夏於南郊,季夏於六月迎土气,亦於南郊,立秋於西郊,立冬於北郊,谓祭灵威仰之属。云“次谓幄也。大幄,初往所止居也。小幄,既接祭退俟之处”者,此两次设幄者,大幄,谓王侵晨至祭所,祭时未到,去坛壝之外远处设大次,王且止居,故云大幄初往所止居也。接祭者,与群臣交接,相代而祭,去坛宜近,置一小帷,退俟之处。云“《祭义》曰周人祭日,以朝及闇”,引此已下者,欲见王与臣接祭之时,须有小幄也。言“孰能支之”者,谓一日之间,虽有强力,谁能支持乎?云“合诸侯於坛”者,案《司仪》,合诸侯为坛三成是也。云“重帟,复帟”者,谓两重为之。云“重案,床重席”者,案《司几筵》“筦筵缫席,次席三重”。此言重席,亦当有此三重,帟重帟不同。郑司农云“五帝,五色之帝”者,谓东方青帝灵威仰,南方赤帝赤奋若,中央黄帝含枢纽,西方白帝白招拒,北方黑帝汁光纪。并依《文耀钩》所说。



    师田,则张幕,设重帟重案。不张幄者,於是临誓众,王或回顾占察。



    [疏]“师田”至“重案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言“师田”者,谓出师征伐及田猎。“则张幕”者,为王设坐。不言帷者,亦有可知。“重帟、重案”者,如上说。



    诸侯朝觐会同,则张大次、小次。大次,亦初往所止居。小次,即宫待事之处。



    [疏]“诸侯”至“小次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此谓与诸侯张之,若四时常朝在国内。今言朝觐会同,为会同而来,故在国外,与《大宰》大朝觐会同一也。言“则张大次、小次也”者,亦如上文大小次,丈尺则减耳,故郑云“大次亦初往所止居,小次即宫待事之处”。郑云初往止居者,谓宫外也。即居者,应是宫内。言宫,即《司仪》所云“宫方三百步,旷土为之”是也。言待事者,欲於幄中待事办否及府。



    师田,则张幕设案。郑司农云:“师田谓诸侯相与师田。”玄谓此掌次张之,诸侯从王而师田者。



    [疏]“师田”至“设案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文承上诸侯,谓诸侯从王师田,即张幕设案者也。不言重,则无重席,亦应有单席於床也。



    ○注“郑司”至“田者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后郑不从先郑者,以其天子掌次,不合与诸侯国内张幕,故云“掌次张之”,以明非诸侯相与师田也。此至下所云次者,谓以缯为帷帐。案《聘礼记》所云次,或以帷,或及席,皆得,与此《掌次》所云次别也。



    孤卿有邦事,则张幕设案。有邦事,谓以事从王,若以王命出也。孤,王之孤王人,副三公论道者。不言公,公如诸侯礼。从王祭祀合诸侯,张大次小次,师田亦张幕设案。



    [疏]“孤卿”至“设案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与上诸侯所设同。



    ○注“有邦”至“设案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言“有邦事,谓以事从王”者,谓若上王大旅上帝、朝日、祀五帝、合诸侯及师田等数事,王亲行,则从王往也。云“若以王命出”者,若祭祀,则容王有故不视,群臣摄之。若诸侯使臣时聘殷覜,王不亲行,则於国外使群臣受之,是王命出也。云“孤,王之孤三人,副三公论道者”,案《尚书·成王周官》云:“立大师、大傅、大保,兹惟三公,论道经邦,燮理阴阳。”又云:“立少师、少傅、少保,曰三孤。贰公弘化,寅亮天地。”是副三公论道者也。云“不言公,公如诸侯礼”者,谓如上诸侯之礼中,唯有会同师田,无言祭祀,郑云祭祀者,王於会同,与祭祀同。云“亦如之”,则诸侯从王祭祀,亦与会同同。若然,三公从王祭祀,亦与从王会同同也。



    凡丧,王则张帟三重,诸侯再重,孤卿大夫不重。张帟,柩上承尘。



    [疏]“凡丧”至“不重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丧言“凡”者,以其王以下至孤卿大夫,兼有后及三夫人已下,故言凡以广之也。后与王同三重,世子、三夫人与诸侯再重,九嫔二十七世妇与孤卿大夫同不重,一而已。八十一御妻与士同,无帟,有赐乃得帟也。此诸侯,谓三公、王子、母弟。若畿外诸侯,掌次不张之。



    ○注“张帟柩上承尘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郑知帟,柩上承尘,见上文帟皆在幄中为承尘。此言丧,王则张帟三重,明是张於柩上也。



    凡祭祀,张其旅幕,张尸次。旅,众也。公卿以下即位所祭祀之门外以待事,为之张大幕。尸则有幄。郑司农云:“尸次,祭祀之尸所居更衣帐。”○为,于伪反。



    [疏]“凡祭祀张其旅幕张尸次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祭祀言“凡”者,天地宗庙外内祭祀。皆有群臣助祭,其臣既多,不可人人独设,故张旅幕。旅,众也,谓众人共幕。诸祭皆有尸,尸尊,故别张尸次。



    ○注“旅众也公卿以下即位”至“衣帐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郑云“公卿以下即位所祭祀之门外以待事”者,若宗庙自有庙门之外,若外神於郊,则亦有壝宫之门,门外并有立位。言“为之张大幕”者,以其言旅,故知大幕也。司农云“更衣帐”者,未祭则常服,至祭所,乃更去常服,服祭服也,故言更衣。



    射则张耦次。耦,俱升射者。次在洗东。《大射》口:“遂命三耦取弓矢于次。”



    [疏]“射则张耦次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天子大射六耦,在西郊。宾射亦六耦,在朝。燕射三耦,在寝。此六耦、三耦,据诸侯射者,若众耦则多,但无常数耳。



    ○注“耦俱”至“于次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“耦,俱升射者”,案《大射》、《乡射》,耦皆两两揖让,升自西阶,乡两楹之间,履射物,南面而射。射讫,又两两揖让,降自西阶。云“次在洗东”者,《大射》文。又引“《大射》曰,遂命三耦取弓矢于次”者,证次中有弓矢,其耦立位,在次北西。而至射,乃命三耦入次取弓矢。引之者,以天子之次无文,虽六耦不同,设次则与诸侯同也。《仪礼·乡射》乃是州长射士礼,其中兼有乡大夫询众庶之射。并无次,故堂西比耦也。



    掌凡邦之张事。



    大府掌九贡、九赋、九功之贰,以受其货贿之入,颁其货于受藏之府,颁其贿于受用之府。九功谓九职也。受藏之府,若内府也。受用之府,若职内也。凡货贿皆藏以给用耳,良者以给王之用,其馀以给国之用。或言受藏,或言受用,又杂言货贿,皆互文。○藏,才浪反,注“受藏”、“言受藏”同。



    [疏]“大府”至“之府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言“掌九贡、九赋之贰”者,大宰掌其正,此官掌其副贰者,以其物入大府故也。“九功之贰”者,谓九职之功,大宰以九职任之,成孰敛其税,则是九功也。亦大宰掌其正,物入大府,故亦掌其副贰也。云“以受其货贿之入”者,九贡谓诸侯九贡,自然有金玉曰货、布帛曰贿。九赋谓畿内之九赋,口率出泉。九职,如三农园圃之类。亦有不出货贿者,皆言受其货贿之入者,虽以泉穀为主,民欲得出货贿者则取之,以当邦赋之数,故《大宰》云“九赋敛财贿”,是其不要取泉也。“颁其货于受藏之府”者,言大府虽自有府,其物仍分置於众府。受藏之府者,郑云谓若内府是也。“颁其贿於受用之府”者,郑云谓若职内是也。



    ○注“九功”至“互文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“九功谓九职也”者,以其九职任万民,谓任之使有职事,故《大宰》云九职。大府敛货贿,据成功言之,故云九功。其本是一,故云九功九职也。云“受藏之府若内府也”者,以其经云“颁其货于受藏之府”,金玉曰货,物之善者藏之於内府,近王,掌之以给王用故也。云“受用之府若职内也”者,府不在内,经云“颁其贿于受用之府”,贿贱於货,故知入职内,以给国家所用。云“凡货贿皆藏以给用耳”者,郑欲以藏用互文,货言藏者,以其善物,贿言用者,以其贱物。其实皆藏皆用,故言凡货贿皆藏以给用耳。云“良者以给王之用”者,覆解入内府意。云“其馀以给国之用”者,覆解入职内意。云“或言受藏,或言受用,又杂言货贿,皆互文”者,言受藏谓内府,言受用谓职内,皆藏以给用。言藏亦用,言用亦藏,是互文也。杂言货贿者,言货兼有贿,言贿亦兼有货,亦是互文。但二者善恶不同,故别言之耳。



    凡官府都鄙之吏及执事者,受财用焉。



    [疏]“凡官”至“用焉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言“凡官府”者,谓王朝三百六十官有事须用官物者。云“都鄙之吏”者,谓三等采地吏、谓群臣等有事须取官物者。“及执事”者,谓为官执掌之事,须有营造合用官物者。皆来於大府处受财用焉。



    凡颁财,以式法授之。关市之赋以待王之膳服,邦中之赋以待宾客,四郊之赋以待稍秣,家削之赋以待匪颁,邦甸之赋以待工事,邦县之赋以待币帛,邦都之赋以待祭祀,山泽之赋以待丧纪,币馀之赋以待赐予。待犹给也。此九赋之财给九式者。膳服即羞服也。稍秣即刍秣也,谓之稍,稍用之物也。丧纪即丧荒也。赐予即好用也。郑司农云:“币馀,使者有馀来还也。”玄谓币馀,占卖国之斥币。○秣,音末。好,呼报反,下同。使,色吏反。斥,音尺,徐蚩柘反。



    [疏]“凡颁”至“赐予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言“凡颁财”者,《大宰》云九赋敛财贿,九式用之。此大府颁与九式用之,但事相因,故二处别言九赋之物也。此所颁之财,即《大宰》敛财贿,一也。云“以式法授之”者,谓以旧法式多少授与九式,故云以式法授之。云“关市之赋以待王之膳服”者,自此已下,并与九式事同,但文有交错,与九赋不次。案九赋先邦中之赋,次四郊,次邦甸,次家稍,次邦县,次邦都,次关市,次山泽,次币馀;此先言关市,在邦中上,此家稍,又在邦甸上。所以次第不同者,见事起无常。



    ○注“待犹”至“斥币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云“待犹给也”者,谓大宰敛得九赋之财,给九式之用,待来则给之,故云待犹给,非是训待为给。云“此九赋之财给九式者”,以其此经九事与《大宰》九式相当,此九赋又与大宰《九赋》一也,故云九赋之财给九式也。云“膳服,即羞服也”者,此言膳服,《大宰》九式云羞服,膳羞是一,故云膳服即羞服也。自此已下事与九式是一,但文有不同,皆就九式合而解之,故云“稍秣即刍秣”也。“谓之稍,稍用之物也”者,彼九式云刍秣,此改刍为稍,以其稍稍用之故也。此云丧纪即九式丧荒,一也。此云赐予即九式好用,一也。“郑司农云:币馀,使者有馀来还也”者,案《大宰》司农注“币馀,百工之馀”,与此注不同者,盖是司农互举以相足。后郑不从者,聘使之物,礼数有限,何得有馀来还?又且有馀来还,何得有赋?故后郑不从。“玄谓币馀,占卖国之斥币”者,后郑之意,百官所用官物不尽归人职币,职币得之,不入本府,恐久藏朽蠹,则有人占卖,依国服出息。谓之斥币者,谓指斥与人,故谓之斥币也。



    凡邦国之贡以待吊用。此九贡之财所给也。给吊用,给凶礼之五事。凡万民之贡以充府库,此九职之财。充犹足。



    [疏]“凡邦”至“府库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上文大府掌九贡、九赋、九功,受得三者之财,各各用之。上文九式已用九赋之财讫,故此云邦国之九贡以待给於吊用,下文“万民之贡以充府库”,即上九功也。



    ○注“此九贡”至“五事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云“给凶礼之五事”者,案《大宗伯》云:“凶礼,哀邦国之事。”下云有丧礼、荒礼、吊礼、禬礼、恤礼,五礼皆须以财货哀之,故云给凶礼之五事。



    ○注“此九职”至“犹足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知此万民之贡是九职者,案《大宰》云九职任万民,此上文又云九功,此贡即是九职之功所税,故知此是九职之财也。案《大行人》,六服诸侯因朝所贡之物,与《大宰》九贡岁之常贡,虽曰时节不同,贡物有异,要六服之贡与九贡多同,亦入吊用之数。又且九贡言入吊用,九赋言入九式,有馀财亦入府库,是以上文掌九贡九赋,受其货贿,颁於受藏受用之府也。



    凡式贡之馀财以共玩好之用。谓先给九式及吊用,足府库而有馀财,乃可以共玩好,明玩好非治国之用。言式、言贡、互文。



    [疏]“凡式”至“之用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式谓九式,贡谓九贡及万民之贡。有馀财,以供玩好器物之用。



    ○注“谓先”至“互文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经言“馀财”,明知先给九式及吊用,足府库之馀也。经言“式贡”者,式即上文九赋之财,给九式之馀也。贡即上文邦国之贡及万民之贡也。“言式言贡互文”者,式谓九赋,贡谓九贡及万民之贡。但赋言式,据用而言,其实亦有赋,贡据贡上为名,亦有用,故云互文也。



    凡邦之赋用,取具焉。赋用,用赋。



    [疏]“凡邦”至“具焉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上有九贡、九赋、九功,此特言赋,明兼有九贡九功,亦取具焉。



    岁终,则以货贿之入出会之。



    [疏]“岁终”至“会之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货贿之人者,谓九贡、九赋、九功入来至大府。言出者,大府以货贿分置於众府,及给九式之用,亦是至岁终总会计之。



    玉府掌王之金玉、玩好、兵器,凡良货贿之藏。良,善也。此物皆式贡之馀财所作。其不良,又有受而藏之者。○好,呼报反,及《内府》皆同。藏,才浪反,注同。



    [疏]“玉府”至“之藏”



    ○释曰:云“掌王之金玉玩好兵器”者,言玉府以玉为主,玉外所有美物亦兼掌之。



    ○注“良善”至“之者”

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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