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八章 九渊唤魔,开诚布公

    第二百五十八章 九渊唤魔,开诚布公 (第1/3页)

    幽幽暗暗之中,光影忽闪忽现。

    夏侯一脚踏出,踩在了一片焦土之上,睁开眼睛,看到的都是废墟,心中忽然意识到不对。

    “这是梦!”

    “梦是心念散乱,魂不守舍的表现,即使我现在才恢复到天梯境界的修为,也不能放任这种情况,侵蚀我的心力念头。”

    “给我醒来!!”

    夏侯在梦中大喝一声,现实中骤然睁眼。

    原来他是坐在床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窗外的月光照进来,缺了角的木桌上,放着一盏没有点燃的油灯。

    床板门板都很破烂,但屋里扫得很干净。

    夏侯确实是在聂家附近租了一间小院子。

    东海九郡这些年死的人、走的人太多了,即使是泉城这样,会源源不断吸纳外来人口的地方,也有不少空房,但也因此催生了一些先来后到、抢先落户的小生意。

    有些人来得早,去官府做个认证,分得了那些高手家附近的屋子,更有安全感,就可以当做一种本钱,与后来者交易。

    夏侯挑的这户人家勤快,不但给租客扫干净屋子,还有一大缸烧过又放凉的水,就在墙角。

    他起身走了两步,站在桌子和水缸之间,闭了闭眼,忽然拔刀。

    刀光一闪,刀刃磨擦灯芯,油灯被点亮。

    刀光再闪,火光被斩断了一半,火焰如同一颗细细的圆珠,被吸附在刀身之上,来回滚动。

    夏侯在这区区卧牛之地,使出一套刀法,身影来回晃动,高低起伏,刀刃翻飞,那颗小小的火珠,始终在刀上粘着,旋舞不落。

    衣袂割开空气,动作悄无声息。

    近在咫尺的油灯光芒,除了最开始被斩断一半,后来就那么静静的燃烧着,没有受到半点气流的影响。

    灯光静,月光更静,人在幽静之中极速的起舞。

    忽然!

    刀刃一弹,火红色的小小圆珠,射向墙角处的水缸。

    静谧的水面,如同一张极富弹性的荷叶。

    小巧火珠打在水面上,非但没有熄灭,反而俏皮地弹上半空。

    波纹荡开,收拢,从水面正中心,也弹出了一粒水珠。

    夏侯手腕一翻,刀身反握,回勾而去。

    火珠、水珠,先后被刀身沾住,用一种同等速度,但不接触的状态,在刀面上滚动。

    夏侯垂眸,看着刀身上的两颗珠子,凝视良久。

    直到两颗珠子,先后撞在刀柄护手处,水火相抵,升起一缕细细的雾气,他才吐出了一口浊息。

    水雾声与轻微的喟叹,合在一处,这间屋子里面,无比的静谧。

    还刀入鞘之后,夏侯的精神好了不少,散乱的心念重新收摄,摇头暗想。

    “看来我重生带回的,真的就只有记忆,但凡神魂本质中,还有一点前世的印记,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,就心神不宁,要靠练刀静心。”

    对于习武之人而言,心性修养怎么样,有多大的定力,固然跟阅历有关,但也更多的,是要跟自己的修为挂钩。

    所谓天塌地陷,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,对于普通人来说,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。

    因为在这种山崩地裂,地震爆发的情况下,地磁紊乱,会极大影响人的平衡感,影响脑力,尘埃飞溅,极小的尘霾无孔不入,也会影响呼吸道。

    即使胆子再大,如果体质没有超越正常人的范畴,面对这种情况,也会头晕目眩,呛咳流涕,脸色发青,昏呕欲死。

    假如夏侯还拥有前世最巅峰时期的修为,即使山川分裂如碎玉、湖泊倒悬于云天。

    身边同时发生一千件战友遇险、令他挂怀忧怒的事情,他也可以拿捏住情绪,压得住性子。

    但是他现在只是天梯境界,而且为了给自己弄一道护身的底牌,运用了不少行险的偏门秘术。

    再加上最近几天意外得到的消息,让他心中忧思,着实难以排解。

    “如若是在魔劫已经爆发之后,各方面局势,反正已经乱到家了,凭着我对诸多势力的了解,要想做一些事情,随便都能找到一批借力的对象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现在,妖国提前被打压到只剩三郡之地,将来那些见缝插针的野心之辈,反而还都没来得及朝这边插手,我想布个局告诫众人,都难以成行。”

    夏侯的手指轻轻敲在自己刀柄之上,心中默默想着。

    “总不能随便抓个精怪,用图腾血咒,把它催化成近似妖族的模样,然后硬给它塞一大篇情报,等着被师父他们抓吧?”

    那样也太刻意,只会让师父他们多生疑虑。

    也罢,我也不能太过自傲,想着在重生回来的前三年,做事全部要有十足把握。

    现在既然遇到变数,冒一点风险,也是难免的事。

    夏侯回忆最近所有事物,巨细无遗,心意果决,迈步离开了自己的屋子。

    不远处,聂家爷孙两个的屋子里面,依然亮着油灯的光芒。

    这间院落,看起来就要齐整得多,门窗完好,全部都是修缮过的。

    门板上还贴了两张画,但并非是寻常门神,而是两头猛虎。

    遇到夜色的时候,猛虎的眼珠子就散发出琥珀的光泽,显然有隔绝内外消息,把守警戒的作用。

    聂飞鹰坐在桌前,桌子上摆满了竹节茶杯,茶杯外侧被盘玩得油光锃亮,描绘的符咒纹理,却没有一丝模糊,反而更显深刻。

    他将一根根画轴竖起来,朝着茶杯之中抖动。

    纯净的红色光雾在画轴中流淌下来,缓缓注满杯子。

    前几杯的时候还好,到了最后一杯的时候,画卷内部仿佛有什么东西,发出不满的低吟,画纸向外隆起变形。

    可整张画都被卷收着,画内的事物挣扎一会儿,也挣脱不了聂飞鹰握住画轴的老手,只能平息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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