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六一六章 三十年种因得果,前前后暗桩无数

    第一六一六章 三十年种因得果,前前后暗桩无数 (第2/3页)

    因为真没多少时间给妄则圣帝去多言了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古今忘忧楼,也便没多少空间,可容他把鸡蛋从容地放到两个篮子中去啊!

    分魂之后。

    要从木门那边出去。

    就得先穿过守门神的鬼门关。

    道穹苍是眼睁睁看着一半魂体的妄则圣帝往自己的脸上冲来的。

    “自投罗网?”

    他唇角一勾,连思考都不需要,脑海里就闪过了预案——《饶妄则逃亡路线及战时下意识应对》。

    “轰”地一声,鬼门关中饿鬼之手訇然掏出,却不是往前抓向妄则圣帝本来灵魂体该爆出来的位置。

    一只手,裂成了两部分。

    一部分挡在自身面前,这只用了三成力量,防止妄则圣帝临时起意,突然来夺舍自己。

    虽然妄则圣帝必然看不上自己这肉身。

    圣帝打从心底瞧不起其他人,不关乎肉身强不强大。

    但万一呢?

    道穹苍,是个连“万一”都会防的人。

    他提前想到的,还有“毕竟自己这具肉身,待会儿的表现确实会‘过于强大’,因而不得不防”!

    另一面,饿鬼之手的另一部分,则是从鬼门关出来后,反向预判,抓向了……

    木门位置!

    “不可能!!!”

    饶妄则这一声惊呼,当真是源于惊悚的下意识反应了。

    他很少会说这样子掉身价的话。

    但眼下局势,看上去真的像极了自己自投罗网,冲过去扑进那饿鬼之手的掌心中,作那扑火的飞蛾。

    怎会如此?

    他指引了本帝?

    祟阴能够指引便算了,这哪里冒出来的家伙,竟也掌握了如此强大的指引之力,令得我无从觉察?

    “啪啪啪……”

    饿鬼之手,狠狠一握。

    半身灵魂体的妄则圣帝,一身金珠、玉佩、宝符等防御魂器,噼啪碎裂。

    那饿鬼之手,伴有雷光。

    紫电雷光之强,强到竟可轻易粉碎各般护身灵器,简直堪比圣祖之力!

    念……

    妄则圣帝并没有自降身份去学那什么彻神念,但也晓得一些新时代的产物。

    危急时刻,他灵魂体面部扭曲,绽出了圣祖之力,喉咙间更爆出一声撕裂之吼: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能捏死我?!”

    眉心处,光芒忽亮。

    虚空嗡的一震,便有一口大笨钟从天而降,罩向了那鬼门关。

    “大乖钟鼓,给本帝……断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饿鬼道,召唤鬼门关,所以灵肉颠倒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,这关键应对呢,便是或摧毁、切断这鬼门关,或以灵器封禁这鬼门关。”

    “总之,不要给敌人的各般分散注意力之举,吸引了注意力,我们只攻关键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只消鬼门关一断,灵肉分隔,古武六道之饿鬼道,便也不攻自破……如此敌、我攻守之势易也!”

    脑海里,毋饶帝境八方山上,某一年轻面孔在五帝面前也能侃侃而道、滔滔不绝的画面浮现。

    他提的,是关乎炼灵师如有朝一日真遇到了古武者,该作如何应对的假想方案。

    聊的,还是那什么“古武六道”?

    不得不说,这“纸上谈兵”的过程,煞为有趣!

    彼时,妄则圣帝也还没见识过真正修出了点门道的古武者长啥样,拥有什么能力。

    他没听多少,便被夺走了注意力,指着堂下那意气风发的骚包年轻人,呵呵笑问:

    “此子何名?”

    侍者答曰:“乾始帝境道穹苍,刚夺得十尊座,聊的假想敌是神亦,也为十尊座。”

    十尊座?

    一种定时为圣神殿堂选拔人才的小比赛罢了……妄则圣帝闻声频笑、颔首,不再多言。

    只听堂下那人边手舞足蹈,边慷慨激昂地继续讲演道:

    “攻守一换,敌必先惊,大呼‘不可能’、‘绝对不可能’,之后才得有所反应。”

    “我等要抓住的,不是此后之机,而是这‘不可能’与‘不可能’之前,我们争取到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那句话,反应,一定要快!”

    “鬼门关一破,灵肉颠倒,他本准备的灵魂攻击之法,尽数回归成肉身,此时攻他肉身?”

    “唔~~非也,非也~~”

    “此时,就该攻他灵魂!”

    “攻敌所不料,击敌所不防,事半功倍也。”

    “他此时尚未从饿鬼道灵魂攻击思维下逆转回来,假使我立刻掏出一魂器削他首级,他下意识反应,也只会是双手架起来格挡——毕竟我可是饿鬼道了,我的肉身防御,便是灵魂防御,他该作如是想。”

    “这般情况下,区区一无名魂器,便能有伤玄剑无视防御之能,魂切削灵割魂之利——相当于我们的敌人以肉身防我,而我,一剑将之灵魂首级拿下!”

    “以上!”

    妄则圣帝记忆力太好了。

    他直到现在回忆起道穹苍这段纸上谈兵,尽是自我臆想的好笑内容时,都依稀记得自己当下的反应有多无奈。

    他听完甚至什么评价都给不了,在沉默了半天后,只得以旁言赞之:

    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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