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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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日,叶勋坐书桌旁对着一张状纸一脸疑惑,“文度,这是蒋同知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案子虽然涉及人命,却是只是普通的民事纠纷案子,案情并不复杂,为什么交给我?不是一直都是蒋同知他们处理吗?”

    “依我看,可能是因为您来这有一段时间了,应该开始接触些案子了。他特意找了个相对简单的案子让你先试试。那明天咱们就升堂?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直接升堂怎么行?应该先调查一下,把整个案子梳理通了再升堂。”

    “用吗?”

    叶勋使劲点点头,“用!用!”

    文度笑了,“你是不是第一次升堂有点紧张啊?”

    叶勋羞腼一笑,“被你看出来了?一听要升堂,我的心‘砰砰’跳个不停。这个是人命官司呀?万一因为我而罔顾人命,可怎么好?”

    文度突然有些感动,“不会的。我一定会全力帮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文度,有你真好!”

    中午,文度风风火火地赶回来,进屋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一口饮尽。然后才对正看文书是叶勋道,“我就觉得这个案子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!看案宗觉得一点都不复杂,就是一个阔少当街仗势欺人,将人活活打死的案子。可是今天我根据案宗里的所列的证人名单,去找证人核实证词。结果有的证人称病,有的证人外出,有的证人翻供,还有的含糊其辞。没有一个真正能让凶手定罪的有效证词。论理说,他是在闹市中打人,得多少人看见呀?可是现在事情过去好几天了,我上哪再去找证人去?”

    “这些证人为什么突然改口了呢?是不是被告家属动了什么手脚?”叶勋思忖片刻道。

    “很有这个可能。我怀疑连咱们衙门里他们都没少使银子,要不证人是官府自己的人去找的,他们怎么能接触到。”

    叶勋站起来,“走,咱们出去溜溜。”说着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

    文度冲着他后背喊道,“我才刚回来?能不能让人歇口气!”见人已走远,只得无奈地追上去。

    两个人来到了案发现场。文度对着一个酒楼门口的空地说,“死者就是在这里,被打致脾肺破裂,吐血身亡的。这里可是闹市呀,当时看热闹的人我想少说也得有上百吧?”

    叶勋观察了一下四周,目光停留在对面的茶馆。茶馆地势较高需要爬二十几节台阶才能上去。“走,上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文度抬头一看是间茶馆,便想起之前他请喝茶的事,“先说好了,谁请客?”

    叶勋一笑,“你什么时候见我身上带过钱?”

    “那就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替我垫上,等有钱了给你。”

    叶勋和文度一前一后进了茶馆。小二热情地接待了他们。他们坐在临窗的地方,点了一壶普通的茶,便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。

    叶勋看着文度,向窗外飞了个眼,“看看这视野,是不是一览无余呀!”

    文度向下看了一下,的确从他们这个位置,他们居高临下即使围观在多人,他们也能把案发现场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。文度又想到另一个问题,“可是,我们也找不到当天来喝茶的人呀。”

    叶勋神秘一笑,用下巴冲小二和账台上掌柜点了点。

    “哦!”文度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“我就不信,外面吵吵嚷嚷的打架,他们竟然不为所动?肯定都站在窗边看热闹了。”

    文度点点头。

    叶勋接着说,“文度,咱们要偷摸摸地找证人录口供,不能打草惊蛇。让对方还以为咱们手中的证人还是那几个。麻痹对方,他们就不会再有动作了。”

    文度啧啧地赞叹道,“您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!看你今天表现不错,茶钱你就不用还了!反正能收回来的可能也微乎其微,还不如卖个人情。”

    叶勋眉角含笑道,“你这样说好像我骗你茶钱似的,我先声明我这个人从来都不赖账的。不过,既然你说免了,那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
    第一次升堂,叶勋心里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总是惴惴不安的。他望向旁边的文度,文度冲他点点头,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。有他在身边,叶勋觉得踏实了不少。

    堂外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,他们眼盯着叶勋,在下面小声地议论起来:

    “咱们的知府大人真是威仪堂堂呀!”“这么年轻!还这么好看!”“听说,知府大人还是能文能武,真是年轻有为呀!”“人长得也有排场。”

    人群中的大姑娘、小媳妇对这位新任的知府大人很是赞赏有加。她们嘴里发出‘啧啧’的惊叹声,眼睛紧盯在他脸上,有点甚至满脸花痴般的笑容,开始想入非非……

    原告白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,其实年龄也许没有多大,有可能因为痛失爱子和生活的磨砺,她头发全白了,脸色乌灰憔悴。她一上堂就放声痛哭起来,哭诉自己相依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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