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言

    引言 (第2/2页)

盯着走廊中镜框里的伟人画像,站在那里用手比比划划。我是只要作业收工就一溜烟的没了影,这些家里人都看在眼里,决定让我俩一起学美术,一方面是顾及哥哥的兴趣,一方面收敛我的性格。由于得到了“圣旨”,不管是上课下课,我们都是想起来就画个不停。老师嘴上不曾说过什么,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影响文化学习成绩罢了。

    小学三年级的时候,听了学校美术老师的意见,经学校的一封推荐信,我们每逢周六周日就去一所小有名气的艺术学校学习素描和色彩。刚开始,对哥哥予辉来说,那儿就是他的伊甸园。他确实是个天才,学了仅仅七、八次,已经可以去听少年组的高级班了。再后来,他就收到了提前结业的通知。临告别的时候,老师摸着哥哥的头,对母亲说了四个字:玉璞可雕。我那时哪能听得懂这么深奥的词汇,只知道没有哥哥坐陪,谁还愿意寒冬酷暑的跑这种冤枉道儿,也就此作罢。

    予辉对他爱的每一个人,每一件事物都是那样执着和专一。

    一次,我们去街上写生,遇上了雨,到家的时候,顶在我头上的本子已经湿透,而哥哥一直把它揣在衣服里,保护着他一张张心爱的作品。当天晚上,他就发了高烧。我心里又急又喜,急的是没人陪我上下学;喜的是他这样的人,也能生病。哥哥躺在家中的那段日子,我越发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,身边少了这么优秀的他,我好象见到了每一个人的笑容。那段日子,我很快乐。

    情感的萌发,第一次的柏拉图也在那段时光,它铺开了我眼前的一卷漫蓝,在桂花的耳边放入了第一颗璀璨,使我至今也能整理出回忆的素材。并从那时起,我开始有了写日记的习惯,萤黄的灯下,用铅笔在条格中做着对白一样的刻画,那是段绝对精神的岁月。

    不得不提,就是那年的期末,他――我哥――予辉的成绩单上竟然又是科科优秀。而我心里知道,这成叠的日记纸是换不来父母的赞赏与肯定的。但似乎可以说,在这幼稚的16年里,我和予辉还是保持着孪生子间那份独有的感应和依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