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江寒
第四章 江寒 (第1/3页)
话说,芸娘与小安,紧跟着这位不着调的江姑娘,在山上七拐八拐才下了山入了镇,来到一条还算清净的小巷里的一座比较齐整的小院前。
就在江寒要推门而入时,门却被从里被拉开了。
她收势不及,又被门槛一绊,直挺挺地向前扑去……
——哈喽,大家好!
我叫江寒,正是这位即将要扑倒的女子。今年十六,喜扮男装,有些拳脚。
在开始后面的故事之前,我觉得很有必要给大家安利一些与我有关的前情提要。
咳,事情是这样的。
我有些特殊来历,一度我也以为自己是特殊的。
我是一缕来自未来的魂。
一场逃难,我莫名其妙来到了这异世,变成了这位姑娘。
这位姑娘,据说从小被当男孩养,长大后,除了小名和每个月准时光临的大姨妈,全身上下,找不到一点女人的痕迹——包括胸。把男装往她身上一套就能以假乱真,雌雄难辨。巧合的是,她在外行走时用的名字也叫江寒,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命中注定之类的遐想。
来,让我们言归正传,再说回穿越的那天晚上。
那晚,我正在我舒适的大床上做着美梦,期待第二天能在健身房大展风采——必须说明一下,我不是会员,我是教练。
那是我的第一份工作,第二天是我第一天上班。我上的是体育大学,专业是田径长跑。
当时,我正梦到自己当上了健身房老板,就听见“砰砰砰”的砸门声,隐约还有呼喊声。
我一激灵爬起来,打开门,入目是很多人在跑,空气里还弥漫着浓郁的烟味。我心里一慌,来不及细想就匆匆跟着人群进了楼道。
楼上不停有人往下涌,我则跟着人群胡乱往下冲。
突然,我被人撞了个趔趄,脚下不稳滚下了楼梯,接着无数的脚向我踩来,我连个声都没来得及出,就眼前一黑,再没了知觉。
当我再睁开眼时,我已躺在张矮榻上,嘴里被灌着苦药,榻前正坐着个身着古装,头扎啾啾的小男孩,手拿着调羹往我嘴里塞。
后来,他们告诉我,这位江寒和她爹,在往临县送镖的路上被劫了,她昏迷不醒,她爹重伤在床,还有几个一起去的,也死的死伤的伤,最后我还变成了她。
至今我已穿来四个多月了。
为了给我和我的爹治病,家里的积蓄花光,年都没过,便欠了一屁股外债,可四个月下来,我爹还是只能拄着拐杖勉强走动。
我后来被反复叫去衙门,询问可想起了什么——我一点也不可能想起,他们干嘛这么费劲,直接派兵去剿匪就好了嘛。
不过,你们看到了刘大康的窝囊样吧,就这样的兵对付山匪,也只有被K·O的份。
说到刘大康,这也是个可怜孩子!
据说,他家跟我家是在十多年前结的缘。
他当时只有三岁,他大妹才刚生几个月,小妹还没影,他那对龙凤胎哥哥姐姐都还在。
他爹是青河县衙门里的皂隶,他家在青河县和落霞镇都有房产,城外也有几十亩的良田,家庭氛围快乐无忧。
可惜的是,在一个八月十四的下午,一家人坐船去隔壁山阳县的外祖家过中秋,路上遭了难,生活变了样。
山阳县在青河上游,水路是逆行,有一段水域还要拉纤。
他们带的东西多,被人盯上了。强盗伪装成纤夫,他爹双拳难敌四手,情势十分危险。
就在这时,我爹的船刚好顺流而下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我爹勇往直前打败了贼人。
遗憾的是,他姐姐不小心掉下了河,呛了水,当天夜里就起了高热,没两天就去了。
自此他家就沾上了霉运。
他哥活到八岁,一场伤风没了。
他爹在十年前调去快班,结果在出外差时受了伤,伤至心肺。
当时他娘正怀着他小妹,为了给他爹延医请药,房子和地陆续卖了,可他爹拖了不到两年,还是去了。
又过了两年,他大妹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,跟着小姐妹去后山采山菇,不小心从坡上滚下来,撞到石头上,也去了。
从此以后,他娘就彻底迷信了。一年到头挣的钱,几乎都进了菩萨的口袋。
幸好,他娘掌握了家传的接生技术——不错,不要怀疑,他娘如今便是在宅斗中常备的某种婆子——“稳婆”!
他哥伤风去世那年,刘大康被他爹送到我家,跟着我爹学些拳脚,强生健体,所以我得叫他师兄——虽然他怂得连我都打不过。
前两年,他娘刘大婶托刘爹的老朋友捕快赵大叔帮忙打点,给他在青河县衙谋了个门子的差事。
刚才开门的这位,身穿蓝布碎花袄裙,头插木钗,身形略瘦,浓眉大眼,眉间纹,鱼尾纹与嘴角纹已掩不住的中年大婶,就是迷信的刘大婶。
刘爹死前刘家就从县城搬来了落霞镇,就在我家隔壁,这是他家仅剩的一处恒产。
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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